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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黑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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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劇情串接不上的, 請重新看上一章結尾,上一章因為被鎖,有所修改,只能把這一章的開頭貼過去了)

宋柚心裏多少有點感慨, 甚至感同身受, 只是這一次,她心裏的仿徨要少一些, 多了一份從容和底氣。

“你就是宋柚?”張萌正舉著手機跟宋柚講電話, 突然迎面走來一位超級大美女, 不由瞪大眼睛打量這位讓人驚艷的女人。

宋柚掛了電話, 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宋柚。”

張萌訕訕地伸手回握, 在前面帶路,走一步就回頭看她,電話裏那個傻到氣人的小姐姐,竟然這麽美艷。

“怎麽了?”宋柚隨著她走進電梯, 空間變窄, 說話聲就像在耳廓邊。

不一會, 電梯滿了, 張萌搖了搖頭, 收回視線, 在角落再次打量宋柚。

宋柚挑了下眉, 張萌疑惑問:“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?”

“應該沒有吧。”宋柚說:“或許是我長得太大眾化了。”

張萌:“......。”紮心, 算我啥也沒說。

到了營銷心中,大廳跟上次一樣有很多人等著面試, 一樓甚至專門開了場地進行海選,過了海選的人能上到二層進行面試。

宋柚跟在張萌身後, 路過前臺時,還是上次那位頭發盤得一絲不茍、面無表情的大姐,前臺大姐顯然也認出了她,面露驚訝,視線一路追隨著她。

宋柚還特別友善地朝她打了個招呼。

“你在這等著吧,我去找梁委員。”張萌交代一聲就走了。

宋柚一人待在演習室,這裏隔音效果很好,推門進來前,她聽到好幾間面試室傳出樂器聲,一墻之隔正發生著很多悲喜兼集的事。

她放下大提琴,漫無目的梭巡演習室,偶爾波動一下桌上的琴弦。

等待的過程,那顆起起伏伏的心也跟著沈澱,大概半小時,演習室的門被推開。

梁海燕穿著很普通的夏裝,與宋柚在電視上看到的形象相差很多,沒有晚禮服加持,也沒有舞臺燈光的聚集,她跟季時淮奶奶給她的感覺一樣,擁有卓越的地位,卻甘願平實。

宋柚先開口:“您好,梁團長,我是宋柚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梁海燕仔細打量面前的年輕女人,笑著問:“去年十一月份,你是不是在安西橋彈了一首貝多芬的《命運交響曲》?”

“是。”宋柚疑惑問:“您怎麽知道的?”

梁海燕什麽也沒說,笑著拉起她的手來到演習室的琴凳前,“可以再彈一次嗎?”

宋柚靜靜看著梁海燕的眼睛,肩上的大提琴一瞬間好似承載了一種奇異的重量,她沈沈呼出一口氣:“好。”

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,演習室外陸續站了大批觀望的人,消息悄悄走漏,梁海燕專門騰了一間演習室,要親自面試一位演奏家。

無數雙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宋柚取下肩上的大提琴,坐在琴凳上,姿勢非常標準,雙腿與琴腿之間形成一個三角形,左手按弦,右手握弓,這次沒有其他樂器伴奏,只有她一人,獨奏《命運交響曲》。

她深吸一口氣。

當當當——

第一樂章,燦爛的快板,C小調,2/4拍子。

宋柚用大提琴熱烈而豐富的音色一下子拉開了非常振奮的開頭,大提琴的指板較長,是小提琴和中提琴的兩倍以上,她的高那位比其他演奏家更加熟練和精湛,這種不僅需要日經月累的訓練,還需要一定的天賦。

所有人被她開場的陣勢驚了一瞬。

《命運交響曲》的音符仿佛一瞬間變換成實質,從她手指尖彈跳而出,激昂、湧動,好似天崩地裂、山海呼嘯,就像命運被勒住了咽喉,是生還是死,彈指一瞬間。

梁海燕坐在靠窗的位子,平靜傾聽。

陽光灑落,微微刺痛。

玻璃門外圍觀的人起初一臉平靜,直到宋柚用大提琴把高把位彈飛了,再也克制不住表情,一臉震驚。

要知道在樂器界,高把位也叫做“高音恐懼癥”,握按不住弦,手直接會流血,但宋柚輕輕松松,高音部分拉得比小提琴還要精彩。

宋柚虛虛看著前面某個點,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,只能瞧見她身軀微微震動,手指靈活得不可思議。

她微微閉上眼,完全沈浸在音樂中,好像她就是那個被命運扼住咽喉的人。

與命運拼搏較量,不服輸,甚至藐視命運、冷傲,被她演奏出了新一面。

“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,他不能使我完全屈服!”

最後一個音符落下,宋柚猛地收聲,沒有一絲拖泥帶水,一下子把命運的惡魔收服進琴弦之中。

她成了命運主宰。

演習室還在回蕩《命運交響曲》的不屈,誰也沒說話。

突然,門口的聽眾不約而同拍起了掌,起初是一兩聲,逐漸匯聚成成片的掌聲。

梁海燕映著窗外的光站起來,也擡手鼓起掌,而一旁的張萌完全聽呆了,這跟去年她在路上聽得又不一樣,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,就是讓人很震撼。

“謝謝。”宋柚禮貌鞠躬。

梁海燕走過來:“你又改了曲。”

沒想到那點細微的變化竟然沒逃過梁海燕的耳朵,宋柚知道她這個老毛病以前沒少被愛爾樂團罵,但她已經盡量在改了。

“改得很好。”梁海燕又輕聲說。

宋柚瞳孔一顫,她手上還拿著琴弓,一時楞在原地:“真的嗎?”

“當然。”梁海燕說:“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改嗎?”

宋柚仿佛一下子沈靜在梁海燕的鼓勵中,下顎微微顫動,“我只是覺得《命運交響曲》是貝多芬對命運的寫照,而不是我的,我來之前想了很多,突然對命運有了一些新的領悟,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,我都應該把所有感情演奏出來,不會憤怒,不會自怨自艾,命運應該是值得信賴和期待的東西。”

梁海燕說:“去年聽過一次你的《命運交響曲》,更多的是憤怒,這次我覺得你平和了很多。”

宋柚輕笑:“是啊,這半年發生了很多事,有了一些感悟,從前我自視甚高,天不怕地不怕,我已經學會了敬畏。”

見梁海燕笑意漸深,宋柚說:“敬畏並不是害怕,而是一種共存。”

“交響樂團本就是團隊合作,不能有特例存在。”梁海燕告訴她:“我很欣賞你這種無畏的精神,也高興看到你懂得了敬畏,你能學會調節這兩種情緒嗎?”

宋柚不知為何眼眶潮濕,堅定回答:“我能。”

梁海燕看著她通紅的眼睛,笑著拍她肩膀,“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中國交響樂團的大提琴手,也是我梁海燕的關門弟子,你願意嗎?”

門外一陣喧嘩,張萌卻像是早已預料,沒多大驚訝。

宋柚一時沒反應過來,腦子耳朵嗡嗡響,她聽到梁海燕的聲音穿過重重阻礙鉆進來,撞進了靈魂深處。

“珍珠蒙塵,散去灰塵會璀璨耀眼,而這束光會照耀所有人,所以,該感謝的人應該是我,交響樂團固步自封,沒人再像上世紀的音樂家創新冒險,被約束成毫無生命力的機器,你能和我一起打破這種局面嗎?”

“我?”宋柚聲音嘶啞道:“我可以嗎?”

“當然可以,這話還是你說的呢。”

宋柚猛地想起去年在酒店被李雲中通知禁演,她一氣之下確實說了這句話,當時出門好像還不小心撞到了人。

難道......。

張萌眼睛瞪得更大,難怪看著宋柚有點眼熟,原來是那個引起梁委員感慨的沒素質演奏員,更是驚嘆梁委員和宋柚兩次擦肩而過,真是好事多磨啊。

梁海燕:“這場全國招募也是受你啟發,半年前在橋邊聽到你的演奏,我發現我們不能只局限在專業領域,還有很多有天賦的學員值得我們挖掘。”

“那您是怎麽知道那個人是我?”宋柚問出心裏疑惑。

梁海燕笑容更深:“這個我得保密,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
宋柚見她神神秘秘,心裏好奇卻也不再追問,人生第一次被認可,第一次被賞識,不是因為金錢,不是因為家世,內心深處的吶喊好像被人聽到,情緒幾欲滿漲。

宋柚強壓喉頭的酸澀,擡起頭躊躇滿志道:“我願意!”

“好!”

收拾好情緒,宋柚跟隨著梁海燕出演習室,迎面就碰到了人事部經理許袁,宋柚對她印象深,上次就是被對方轟了出去。

宋柚還意外地發現了聶麗娜,聶麗娜站在人群之中,一臉憤怒地望著她,看她身上的演出服應該是借著中國交響樂團全國招募的機會,從愛爾樂團跳槽過來。

宋柚無視她的存在,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去,突然的靠近,嚇得聶麗娜直接撞進了肖睿懷裏,肖睿看她的眼神更是覆雜。

許袁急切地走到梁海燕身旁,耳語說了一句。

梁海燕一改和善,面色嚴肅道:“許經理,團裏招募的要求寫得清清楚楚,貝多芬耳聾、帕格尼尼啞巴、阿炳盲人,那是不是都無法進入音樂演奏廳!音樂不能帶有偏見,宋柚的事,我已經了解過,她的才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被埋沒。”

許袁哪見過梁海燕發這麽大火,忙低頭認錯。

梁海燕當著所有人宣布,“中國交響樂團看重的是才華是能力,不要磋磨沒有認證的事,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
一行人各懷心思地散去,無不羨慕宋柚的好運,能被梁海燕收為關門弟子,那前途無可限量。

宋柚看著梁海燕的身影,心裏湧出很多陌生情緒,從她出生起就被貼上了大小姐標簽,不管多麽努力,只會被人認為是靠金錢獲取。

宋政的不認可,母親浮於表面的鼓勵,以及長大後被人無數次打壓,她靠著一顆不屈的心撐到現在。

今天終於有人擋在她身前,護住了她這顆仿徨的心。

她一定不會辜負梁海燕的恩情。

宋柚轉頭朝許袁笑了一下。

那笑容在許袁眼裏,就是赤裸裸地挑釁。

宋柚和梁海燕道了別,再次路過前臺時,專門和前臺大姐道謝:“上次沒來得及跟你道謝,謝謝上次的幫助。”

“不用,只是我的分內事。”前臺大姐笑著回應。

待宋柚人一離開,前臺大姐給家裏女兒發雞湯:【人生處處是反轉,不是不到,只是時候未到。】

“餵。”宋柚剛走出交響樂團辦公院,季時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
“往右邊路口看。”

宋柚微微怔楞,順著他的話看過去,一輛停在收費車位的黑色小轎車裏伸出一個腦袋,正是季時淮。

“你怎麽來了。”宋柚頂著大太陽走過去。

季時淮從車裏下來,順手卸下她肩上的大提琴,放進後車廂,繞過車位,朝她指示:“上車。”

太陽火辣辣的,宋柚今天為了方便演奏,穿著一件很端莊的長裙,在空調屋裏不顯熱,一出來滿頭都是汗。

她火速鉆進副駕駛位,感受到了空調涼風,發出一聲舒爽,邊系安全帶,邊問: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

“我們公司跟飛瑞醫療有合作,今天過來開個會。”季時淮看著後視鏡出車位。

宋柚沒想到三劍公司竟然真的和飛瑞醫療達成了合作,她記得去年季時淮跑北京等了三天撲了個空,沒想到還真讓他談成了。

大約今天是她最驚喜的日子,臉上沒有以往的冷淡,心情雀躍道:“咱們今天慶祝一下,慶祝你和飛瑞醫療合作,慶祝我被中國交響樂團收了。”

季時淮笑著看她不說話,宋柚蹙眉道:“看什麽看。”

“沒什麽。”季時淮慢慢駛入車道,嘴角揚起笑,“看來你心情真的很不錯。”

“那當然,去年這個時候我被中國交響樂團轟了出來,心情差死了,又遇到我爸出事......。”

說到這,車裏氣氛變得有些凝固,也就是那個時候,事情朝著不盡人意的方向發展,不管表面多麽粉飾太平,有些地方一碰就疼。

車裏沒人再說話。

中國交響樂團的院門口進進出出都是人,肖睿和聶麗娜目送那輛車越來越遠,直到淹沒在繁華街區。

聶麗娜冷嘲熱諷地說:“宋柚還真是好手段,我就說她怎麽跟個窮小子混在一起,沒想到啊,窮小子竟然深藏不露,是季家公子,如今她嫁入季家豪門,又解除家族危機,還進了中國交響樂團,我可是聽說有人給梁團長寄了什麽東西,梁團長才找上的宋柚,咱們可得當心點。”

肖睿看著那個方向沈默。

聶麗娜不高興地挽住他胳膊,撒嬌道:“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,不能再喜歡宋柚。”

肖睿不著痕跡抽出胳膊,臉色有別於以往的紳士,微微露出陰鷙,“不用你提醒。”

宋柚提出要慶祝,就算沒直說吃大餐,但怎麽著也得是豐盛的一頓吧,季時淮竟然把她帶到胡同深巷的一家炸醬面館。

“就吃這個?”宋柚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,毫不客氣指揮季時淮擦桌子。

季時淮用濕紙巾把她桌面擦了個透亮,沒覺得虧待了宋柚,反而極力推薦道:“這家店的炸醬面做得很正宗,還是史前輩推薦的,我吃過幾次,確實很不錯,既然人在北京,當然得嘗嘗當地特色。”

“史前輩?飛瑞醫療的史雷?”宋柚手撐著下巴,一臉崇拜,“那可是中國響當當的人物,都上過央視電視臺呢。”

季時淮輕哼一聲,正好服務員把兩碗炸醬面放下,季時淮推給她一碗,面無表情道:“吃吧。”

宋柚見他莫名其妙拉著一張臉,絲毫沒哄他的意思,拿起筷子攪拌面,季時淮像是看不慣她費勁的樣子,把她的碗搶過去,三五下一碗黑乎乎香氣彌漫的炸醬面拌得均勻,每根面都裹滿了醬汁。

看著他自然親昵的動作,宋柚有片刻失神。

這家炸醬面館起碼開了幾十年,裝修陳舊,墻紙都翹邊,天花板有經年累月的油煙黑點,大廳的櫃機太老,嗡嗡聲格外吵,吃飯的客人幾乎把餐桌沾滿,人聲沸鼎,更顯得熱。

他穿著昂貴的襯衣西褲,袖子卷起來,這雙在科研界無比珍貴的手,攪拌著一碗十塊錢的面,不違和,甚至有一種獨一無二的偏愛。

宋柚接過面,掩飾地把一縷頭發捋到耳後,悶頭嘗面。

味道出奇得好,黃豆醬和甜面醬的醬汁飽滿,黃瓜絲又爽口,面應該是手搟面,很勁道,宋柚好吃到瞇起了眼。

季時淮見她跟只貓似的,冷淡的五官舒展開,也跟著悶頭吃面。

“還真是不錯。”宋柚打量這個胡同小店,“難怪常聽人說酒香不怕巷子深,真金不怕紅爐火,好的美食真就混跡在平凡之中,你不走進來,永遠也嘗不到。”

“喜歡吃下次再帶你來。”

宋柚只當他是隨口一說,也沒較真。

二人吃飽喝足回到酒店,季時淮明天跟她一起回寧城,晚上也沒再開一間房,打算和她窩一夜。

睡都睡過,宋柚也沒矯情,把包一扔進浴室洗澡,季時淮解開兩顆襯衣扣子,坐沙發上辦公。

宋柚洗完澡出來,季時淮還保持之前的姿勢,看樣子忙得很,不一會還跑陽臺接電話。

見時間尚早,她吹著冷氣窩進被子玩游戲,二人相互不打擾,倒也還算和諧。

晚上十點,季時淮終於忙完,脫了襯衣和褲子,坦坦蕩蕩進浴室洗澡,水聲順著門縫鉆出來,宋柚用枕頭蓋住耳朵,專心致志打游戲,忽然一陣心煩,幹脆手機一扔,閉眼睡覺。

沒一會,水聲停了,旁邊的床下陷,剛洗過澡的身體微涼,一點點靠近,宋柚冷不丁一顫。

其實只要有過肌膚相親的男女,每一寸肌膚會變得格外敏感,它們就像有了獨立意識,不甘心屈服人,會對大腦發出某種訊號,迫切地想要緩解。

“困了?”季時淮微涼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宋柚後脖頸,剃須膏味道抽絲剝繭地鉆來。

他蹭啊蹭,又不來點實際,跟烤肉似的,一會翻個面,一會灑點作料。

宋柚被磨得不行,幹脆睜開眼睛,翻身把他壓住,“煩不煩,煩不煩。”

季時淮輕笑,眼尾勾人,掐著她的腰,“讓你先適應適應。”

“不就才間隔了一天嗎!”

“我年輕。”季時淮揚著脖子吻她,舌尖勾著她,像是饞得慌。

深吻是很好的調節劑,不管有多少不如意,總是會在這一刻被某種沖動擊潰理智,暫時屈服本能。

床上的年輕男女在寂靜的夜晚,在這個不算多麽熟悉的城市,體驗一種新的感覺。

“你屬狗的嗎。”宋柚伸腳踹他。

腳踝被季時淮倏地抓住,激得宋柚止不住哆嗦。

她突然用被子蒙住臉,第一次害羞地想遁地。

靜謐的酒店房間,斷斷續續響起啄吻聲。

宋柚的羞澀達到一個頂峰,一腳踹開他就要跑,下一秒又被身手敏捷的季時淮抓住。

季時淮輕笑問:“你要不要嘗嘗。”

“滾!”

屋裏燈光昏暗,窗簾遮擋了月色,仍舊有一絲不甘寂寞的月光洩露進來,灑了滿床,一兩只小夜鳥飛過去,蒲扇著翅膀,帶起一陣空氣流動。

宋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躺在床上看著男人極力推銷,男人的眼睛帶著不谙世事的純粹,就好像他是一顆幹凈的白雪,企圖沾染一點世俗。

他的聲音暗啞極了,“網上說女人的嘴能讓男人浴/火/焚/身,能不能讓我體驗一下?”

“少給我在網上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宋柚氣笑,一腳踹向他胸口,硬邦邦的,“季時淮,你現在是不是偷偷健身了?”

“沒八塊腹肌讓你失望了?”

“你怎麽知道......。”話還沒說完,嘴又被季時淮吻住,還在她耳邊不依不饒地蠱/惑:“行不行?”

宋柚被吻得思維混沌,心裏暗嘆這家夥吻技現在越來越厲害了。

“一年一次行嗎?”

“什麽?”

“嘴。”季時淮今晚乖得像條小狗,不停搖尾巴。

宋柚:“.......。”

宋柚最後被纏得不行,大腦全被他這副乖巧純真的樣子占滿,含糊地答應道:“行吧。”

“現在?”

“想都別想,過年的時候。”

季時淮:“......。”

不急,還有五個月。

一晚上兩人在酒店裏折騰,等偃旗息鼓的時候,宋柚舉白旗,再也不敢挑釁年輕氣盛的弟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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